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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后结局告诉哥哥引出一些眼泪他们不到钟头动身回家大门已经门槛忽然后面
  “
还有什么事情?”回来问道
  
只是善意微笑半晌说话
  
似乎明白便亲切:“二哥这儿觉得寂寞?……晓得一定感到寂寞家里没有了解就要提到眼泪不然嫂嫂她们嫂嫂她们常常消息可是她们得很一个人家里完全孤立不过应该忍耐应该忍耐一定得到胜利。”
  “
但是有点害怕……”眼睛突然发亮里面泪光
  “
什么一定得到胜利,”鼓舞
  “
寂寞寂寞!”
  “
不是共鸣?”极力保持笑容
  “
正是因为得很所以常常看见你们不便现在。……”
  
知道自己眼睛湿愿意哥哥看见便眼光哥哥假装别处一面哥哥肩头:“二哥忍耐一定得到胜利这几天可以忍耐过去,”说到这里一个人声音打岔含笑他们旁边从容:“你们为什么不到里头不要大意。”:“回去。”招呼转身听见后面一句:“那么我们里头谈谈。”
  
路上自语:“一定胜利。”但是心里痛苦:“果然能够得到胜利胜利究竟什么时候?”一直决断:“现在不了许多无论如何我们奋斗到底。”
  
先见姑母然后看见第一:“二哥那儿告诉。”
  
正在写信连忙放下:“谢谢谢谢正在写信。”
  “
不消送信差使,”无意间瞥见信纸表姐似乎还有便问道:“告诉表姐事情已经关于表姐意见怎样?”
  “
无论如何决不第二而且不会亲口昨天看见身后情形伯母惨状感动愿意帮忙。”坚决愉快表情面容前几天那样憔悴
  “
这个消息应该早些知道,”便催促个人一些
  
那里交给正在得很高兴参加他们充满希望谈话将近钟头回到家里正要祖父看见祖父石阶个人伸长颈项窃听什么这样有的:“管它。”走进堂屋正要祖父房间忽然注意里面女人声音哭诉什么声音接着祖父怒骂咳嗽
  “
总有把戏我们,”自语便
  “
马上回来责罚!……真正坏了!”祖父颤抖声音接着一阵咳嗽咳嗽中间夹杂
  
声音接连答应”。几分以后里面出来这时已经走出堂屋
  
祖父窃听里面看见便走过:“晓得事情?”
  “
早就得了,”点头低声:“他们怎样晓得?”祖父房间
  
开始卖弄下面的话:“在外姨太太公馆家里没有一个人晓得陪嫁过来金银首饰借给别人样子好久追问总是一味支吾后来追问整天不在晚上回来得很自己忙着打牌并不疑心什么昨天早晨衣袋偶尔找到女人照片哪个恰好下午商业买东西碰见女人轿子商业门口轿而且后面今天便机会家里说出事情果然出来首饰有的是有的是那个告诉爷爷。……妓女叫做什么礼拜一’。……”
  
絮絮好像张开永远不住似的叙述事情一点觉得新奇而且知道曾经亲眼看见金陵知道这个空虚大家庭天地衰落路上没有什么力量可以祖父努力没有任何努力没有祖父自己已经灭亡似乎只有一个人通向光明路口又一次夸张感觉到自己道德力量超过这个快要崩溃大家庭热情鼓舞觉得自己没有今天这样激动相信所谓斗争快要结束那些为着自由爱情知识权利斗争不会悲惨终局时代快要完全消灭让位另一时代就是时代或者可以时代也就是时代一代青年力量不是那个腐败脆弱甚至包含种种罪恶家庭能够抵抗胜利确定无论什么力量能够胜利他们有着这样自信猛然一下身子好像多年来痛苦重担骄傲憎恨眼光四下:“你们末日就要。”
  
这种心情自然了解看见并不答话好像的话不到一点兴趣似的便悄悄走开连忙堂屋祖父门口偷偷张望
  
回到自己房间不久窗户瞥见回来接着祖父骂声显然祖父责骂。“管它!”还是这样骂声似乎停止许多跑来跑去似乎发生意外事情。“我们家里把戏,”自语
  
外面声音男人女人气咻咻
  “
爷爷!”小孩遇到一个人迎面便站住兴奋这个小孩就是
  “
那么出去干什么?”
  “
我去!……这样个人挨打!”马上出去
  “
这样个人挨打,”好奇心走出房间堂屋走去祖父门口女人她们身子偷看里面愿意她们中间便堂屋石阶许多窃听讲话
  
还有个人椅子从小窥探里面动作
  
没有听见板子声音没有挨打
  “
这样个人女儿学好榜样这样不要脸!”祖父骂声忍不住暗笑
  
老太爷过后片刻忽然大声起来:“这样不要脸东西读书简直肚皮里头居然得出这种丑事妻子首饰回来!”一些最后:“这个畜生小聪明有些偏爱想不到做出这种不要脸事情自己对得起欺骗当作子弟混账打嘴巴自己动手!”
  “
儿子知道饶恕儿子初犯儿子下回再也,”做出可怜声音哀求
  “
自己自己嘴巴!”老太爷桌子怒吼起来
  
于是撞击声音开始清脆脸颊声音好奇心鼓动便走进堂屋祖父门口低声一句”,轻轻推开身子张望自己靠近门框注意里面
  
身子挺直那里左右开弓自己脸颊白皙清秀通红还是不停当着妻子女儿这种动作自己感到羞愧
  “
不要!”老太爷吩咐立刻把手下来
  “
晓得吃的穿哪儿?”老太爷问道
  “
,”回答
  “
那么懂得坐吃山空的话畜生养活?”老太爷吩咐
  “
重重!”
  
于是起来
  
这种屈辱举动不能使老太爷满足老太爷继续最后自己出来怎样里面结识几个朋友邪路发生关系怎样组织公馆怎样妻子首饰
  
毫不隐瞒一切自己自己甚至父亲完全不曾疑心许多事情怎样外面父亲招牌许多于是某人若干某人若干一一数目这里甚至赌博负债最后事情一切到了帮忙而且这些负债一部分责任总之什么出来倒是老太爷意料不到而且意料不到
  
哥哥身上看出完全不同那个十九青年处在周围尽是敌人环境单单一种信仰一种热情鼓舞可以不顾一切勇敢环境战斗使家里没有办法这个三十有了十三女儿居然挺直地上自己打耳光责骂自己屈辱自己而且牵连别人一点反抗无论在行为上言语父亲吩咐一切一点迟疑虽然事实上并不相信那个老人的话那个顽固老人同样威胁做出完全不同行为离开房间坚持自己主张使得祖父命令无法执行老人面前胆小虚伪动作许多供给嘲笑资料这样不能不自己一代庆幸而且以为自豪:“这样能够你们一代中间出来我们里面不会有的。”开头转身
  “
畜生这么哪里有钱以为有钱现在水灾(土匪),样样这样花钱坐吃山空还有几年将来什么不要陪奁父亲!”老太爷发出一阵大声咳嗽接着命令好好痛骂然而不久回来不在一来怒气桌子骂人一阵但是能够使自己怒气平静下去:“在哪儿。”太太窃听消息躲开但是已经来不及出来虽然有些害怕只得硬着头皮走进
  “
媳妇……”勉强笑容恭顺问道
  
老太爷看见便大声:“哪儿?”回答知道老太爷什么时候回来依旧回答知道
  “
自己丈夫晓得糊涂!”老太爷突然桌子起来
  
没有仿佛看见旁边做鬼脸但是老太爷面前媳妇一下眼泪出声只得泪珠暗暗
  
老太爷咳嗽起来一次得很厉害身子旁边殷勤捶背一面为着他们气坏身体不值得的话
  
老太爷许久过气怒气已经消失一种从来没有感到悲哀突然征服觉得异常疲倦休息闭上眼睛什么不要看见沙发那些面前挥手:“你们走开不要不要看见你们。”长叹一声
  
众人巴不得听见马上退出去地上起来剩下老太爷
  
老太爷一个人安静休息片刻一个人沙发微微眼睛睁开眼前出现许多暗影一些人影面前过去看不见亲切笑脸隐隐约约看见儿子怎样饮酒作乐嘲笑抱怨的话看见骄傲路上居然违抗命令不能处罚这个年轻叛逆自己衰老无力这里孤零零老人没有照料没有感觉到现在这样失望孤独开始疑惑起来怎么这样自己怎样创造家庭家业怎样独断手腕处置指挥一切满心以为可以使这个家底天地兴盛发达下去可是努力造成今天自己孤独今天最后挣扎维持这个局面不可能事实已经十分明显这个家庭如今下坡最后结局可以预料自己虽然愿意然而赤手空拳无法拦阻已经完了有人相信大家欺骗各人各人喜欢做出那种丢脸还有这些做梦他们生路这些败家子坐吃山空还有什么前途完了完了多年四世同堂可是梦景实现以后现在得到却是何等空虚感觉
  
失望幻灭黑暗现在衰弱这里没有没有分担痛苦孤寂时候明白这个家庭真正地位觉得不仅丧失骄傲而且赖以生活东西没有第一次到了失望幻灭黑暗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做错但是知道什么地方而且时候即使知道迟了
  
仿佛夫妇争吵好像听见许多不调和吵闹声音满脸眼泪开阔:“作主。”一边自己脸颊一边可怜:“他们这样横竖北门首富有的是。”连忙耳朵然而还是留情进来脑子这些搅乱站起来另一安静地方躲避但是几次沙发勉强起来而且十分吃力向着忽然一阵眼花房屋开始颠倒旋转起来身子不由得跟着摇晃于是眼前黑暗什么不知一直惊慌唤醒时候